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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人編織易網絡落網“業務”輻射50多個城市

2024-09-14 05:4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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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檢方披露網絡組織易大案,95人落網,“業務”輻射全國50多個城市

  成都某小區一居民樓里,每天都有穿著體面的年輕人在飛快地敲打鍵盤;而另一處高檔寫字樓里,開著一家期貨公司,每天進進出出的都是“投資者”。可有一天,當幾個民警突然“造訪”,這些人的真面目被揭開,原來他們干的竟是網絡組織易的勾當,其“業務”輻射58個城市。昨天,揚子晚報記者通過南京鼓樓檢方最新披露的消息,揭秘這個隱藏在網絡中見不得光的“地下團伙”。

  時間追溯到2016年1月16日,南京市公安局網安支隊鼓樓大隊在例行網絡巡查時發現有個叫“牛哥”的人涉嫌通過網絡組織“外圍女”,在南京以及北廣上等全國50多個城市進行易。

  同年2月24日,南京鼓樓警方通過技術、網絡偵查工作查明:以犯罪嫌疑人周魚兒(自稱“牛哥”)、胡通海等人為首的涉嫌組織賣淫團伙自2014年7月以來盤踞四川成都,在全國各地大肆招募“雞頭”、“外圍女”,通過雇傭的代聊人員將“外圍女”照片發布至微信朋友圈招攬嫖客。

  鼓樓分局會同成都警方協同辦案,調集300余名警力,突擊檢查成都多個涉嫌網絡組織賣淫案據點,一舉抓獲犯罪嫌疑人95名。檢察機關批捕39人,取保候審5人,審查起訴44人。

  由于涉案人員多,案情復雜,2017年7月3日至6日,南京市鼓樓區法院連續4天開設4個法庭審理此案,控辯雙方展開激烈的交鋒。經過4天的交鋒,面對大量的證據,44名被告人全部表示認罪服法。法院決定擇日審判。

  此案作為公安部掛牌督辦案件,也是近年來南京市鼓樓檢察院辦理的涉黃類案件中跨越區域最廣、涉案人員最多、持續時間最長、非法獲利最高的案件。

  “我很后悔……”在南京市第二看守所,四川人周魚兒對前來提審他的南京市鼓樓區檢察院公訴科科長戚曉寧說。周是戚曉寧承辦的這起網絡組織賣淫案的主犯之一,人稱“牛哥”。根據牛哥等人的交代,他們通過網絡組織易的全部環節得以清晰呈現。

  在尋找嫖客資源上,他們挖空心思。那么這些“客人”的微信號從哪里來呢?周魚兒交代,他們花錢非法購買大量公民個人信息,尤其是身份證號和手機號。技術人員會篩選出一些號碼,比如從身份證號尾數識別出男性,有過大宗消費記錄的,并且能通過手機號碼搜索到有微信號的人。然后,再從中挑選一些男性進行定向發送。

  微信上,類似這樣的好友添加申請并不鮮見。這個突如其來的“好友”往往有個香艷的名字,嘉萱、怡蔓之類。這類微信號頭像是一張美女照片,沖你微笑著發出甜蜜的邀請。不過,在微信上與你聊天的可能并不是美女,而是男人。他們被稱為專業的“代聊者”,躲在屏幕后,裝成賣的口氣與顧客聊天,直到敲定價格和服務內容。

  據周魚兒交代,在他們這個圈子中,對出賣色相、參與易的女子稱為“外圍女”。“外圍女”指的是表面上為平面模特、演員等正當行業,而實質則從事性服務等灰色職業的年輕女性。

  這些參與易的女子對自身也有相應的估價,相貌稍遜的最低3000元,相貌姣好的則7000-8000元,包夜則過萬元。

  管理這些“外圍女”,周魚兒有自己的一套。比如,對于外地的客人,只要出價合適,周魚兒會包下來回機票;“外圍女”一旦到了對方指定的酒店,而客戶感覺上門的女子不合自己胃口,周魚兒也會自己掏腰包,不讓外圍女白跑一趟。總之,用盡各種手段籠絡人心。但是有些外圍女也會被周魚兒“封殺”,“封殺”的外圍女便不會再有代聊手為其推薦客人。比如在運作過程中,出現外圍女自作主張的跳單;“完事兒”后,外圍女全款吞下嫖資;或者代聊者回訪客人時,客人表示不滿意。這三條,就是外圍女的高壓線,只要踩了立刻進入黑名單被“封殺”。

  代聊者又分為“男號”和“女號”。“女號”活躍在賣微信群。這樣的群不在少數,大群人數能達數百名群友。

  據了解,“女號”會把符合條件的賣的手機號碼提供給“男號”,再由“男號”交給嫖客。接下來,便由嫖客與賣自己達成交易。

  交易完成后,賣通過微信轉給“女號”1000塊錢。在分別扣除“男號”80元和“女號”60元的提成后,基本上就是周魚兒這伙人的利潤了。

  周魚兒交代,“女號”一般會在中午12點上班,在群里問,“開工不開工?”她們便將“開工”女子的照片及相關信息上傳至百度云,并根據不同城市建立相應文件夾。這樣的文件夾有58個,也就意味著有58個地方;遠的,甚至走出國門,比如新加坡。他們把這樣的操作稱為“更新菜單”。

  下午2點來上班的“男號”則會根據今日菜單更新朋友圈。嫖客便會與之聊天。接下來,“男號”再從“女號”處要來“外圍女”的手機號,促成交易完成。

  南京市鼓樓區檢察院公訴科科長戚曉寧給揚子晚報記者畫了一張組織架構圖。從這張圖看到,周魚兒(牛哥)和胡通海(海子)是組織者,處于核心主腦地位,另有左右臂協同的代聊者和鍵盤手。

  代聊者既介紹賣淫,也介紹嫖娼,在外圍女和嫖客之間搭建橋梁。“鍵盤手”則是技術人員。他們負責微信號的添加與維護,他們有一個堂而皇之的專業名稱“數據分析員”。如果某個微信號被封,他們則要想方設法解封。

  “組織賣淫?不不!我最多是介紹人!”提審時,周魚兒曾堅稱自己的行為并非涉嫌組織賣淫罪,最多屬于介紹賣淫罪。胡通海更是否認犯罪。但其實,他們都早早做好了被抓的準備。兩人都已離婚,名下所有財產歸至前妻名下。不過抓捕時,周魚兒就在他前妻的家里。

  鼓樓檢方分析,之所以“男號”和“女號”要分別有兩撥人馬,進行物理隔離,也體現了周魚兒較強的反偵查意識。

  在實際運作中,那些微信號,捆綁的銀行卡,都是用買來的身份證注冊、辦理的。周魚兒他們從沒以真名現身。

  周魚兒他們除了這個生意,還另外在一處高檔寫字樓內,開了一家期貨公司。這個期貨公司其實就是一個擺設,其作用只是給他們臉面貼金、掩人耳目而已。

  代聊者每個月有兩三千的基本工資,包吃包住,其余則靠促成“交易”的提成,新來的少的能拿四五千,老手們多的能拿到七八千。每周可以休息一天,還有外出旅游的機會。2016年4月,他們就組織代聊者們去了一趟三亞。

  這些代聊者或者技術人員,多數都是周魚兒他們的同學、親戚,全部是由老員工介紹、帶進的新員工。組織嚴密,口風很緊,基本上代聊們從不與周圍的居民交流。

  他們當中,既有單身媽媽,也有剛畢業的大學生。有些年輕人覺得干這活,有吃有住,順便還能打游戲,跟進網吧差不多。但他們心里也清楚,終究這是個見不得光的行當。正如一位剛來不久的代聊者說:“看到警察來找我,我就知道出事了。”ng體育官網入口注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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